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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侧妃x白大人】过长门(18)——马车上

回去的路上,鬼侧妃一直心事重重。

鬼少卿的表现和说过的一些话,都让她心中疑惑丛生,她想要找个人问清楚,可眼前这个好像可以帮她解答问题的男人,一上车之后又一直在优雅地看书,似乎并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。

终于,白大人被来自右边那灼灼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,终于阖上手上的书,抬起头转向她:“娘娘想问什么?”

“你为什么都不好奇我们两个谈了什么?”鬼侧妃小心地问,“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——”

“臣什么都不知道。”白大人平静地看着她,“臣只知道,如果娘娘不来天牢亲自问一问鬼少卿,娘娘便不可能在宫中安心度过这些时日。”

 

鬼侧妃心跳骤然一停。

她下意识地低下头,目光猛然触及到自己身上再普通不过的男装——就是这身再简单不过的蓝白色衣裳,在这一瞬仿佛给了她天大的力量。

“只要我安心就够了吗?”她低着头,不知道是在问他,还是在喃喃自语。

 

马车里的空气凝固了半晌。

白大人握着书的手指不可见的动了动,垂眸:“娘娘,臣,是南国的臣子,太子殿下是南国未来的帝王,您是他的侧妃,您安好就是太子殿下安好,太子殿下安好,南国才能从风波中尽快走出,恢复平静。自古帝王家的争斗最后伤及的都是普通百姓,臣不想看到那样的动荡发生在南国。”

 

鬼侧妃苦笑。

是啊,他和太子都是一样的。他们的眼中只有国家社稷,哪会将小小儿女私情放在心上?

而且刚才她脱口而出的那一问,现在想来也太过暧昧了些,尤其是在马车中只有他们两人,现在这样的时候。

即使在宫外,她依旧是太子侧妃,这是她一生的烙印,她早该认清的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将自己小女儿的心思深深压回心底。

“多谢大人提醒,本宫不会再第三次犯这样的错误。”鬼侧妃挺直背脊,第一次在他面前用“本宫”自称。


而她现在才后知后觉,他在她面前,永远都是自称“臣”。

 

心头的酸楚涌上鼻尖,又奔上眼眶。

鬼侧妃倔强地挺直自己的后背,看似漠然地转头看向窗外,实则是拼命掐着自己衣袖下的虎口,将马上就要流出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。

 

而马车里的白大人,现下心里也不好过。

方才那句“娘娘便不可能在宫中安心度过这些时日”,看似说得坦然,实则是他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。

对面女孩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候那瞬间的怔忡,开口时的小心翼翼,紧张地绞在一起的手指,都被他尽收眼底。

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,强行逼着自己镇定地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道理,甚至说到最后一个字,他都不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。

不过好在这番话奏效了。

当他再看向鬼侧妃的时候,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生动的表情,取而代之的,是每次他在宴会上看到她时候她表现得那样,沉默寡言,无欲无求。

可他知道,那不是她。

三年前在太子府上初见,那走路一蹦一跳像只小兔子似的女孩是她,那四个字能念错三个还笑得傻乎乎的是她,那偷偷在床下藏秋宫图,被翻出来之后还理直气壮的人是她。

宴会上那个礼数周全,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容的,不是。

 

马车经过坊市,车外的喧闹声渐渐大了些。

白大人突然想起那天在坊市中遇到她的场景。虽然穿着最普通的衣裙,梳着少女的发式,会因为撞到人而慌张,会因为遇到熟人而窃喜,会像个小财迷似的抱着自己的银子,紧张地不知道该藏在哪里。

那才是她。

 

白大人看着她的侧脸,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烦躁。

自己帮她,不就是为了能让这些丰富而灵动的表情重现在她的脸上吗?怎么现在,反倒是自己亲手将她的笑容抹去了呢?

 

这种烦躁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宫门口。

马车一停下来,白大人就掀开帘子跳下车,站在车边双手攥拳。

阿历一脸纳闷地顺着白大人的视线看过去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“少爷,您瞪着这宫墙做什么,它惹着您了?”

换来的是白大人一记冷冷的眼刀。

阿历自知说错了话,乖乖闭嘴站在一边。

 

身后侍女将鬼侧妃出宫时候穿着的宫女装递进去。

马车不隔音,白大人就站在车边,隐约能听到里面衣料摩擦的声音,心头的烦躁更甚。

他看向阿历刚才说的宫墙,往日庄严的砖红色,现在落在他眼里,不知道怎么的,越看越是不顺眼。


先皇都驾崩了,宫墙的颜色怎么还是这么妖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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